三十二、第一次三角聚首

    镜中,蛇女身死,言昭离去。

    见得此景,凌清越暗自松一口气。

    妖主蓦然出声:“真是精彩至极。”

    凌清越问他:“走卒为你效忠而死,你竟不痛心?”

    妖主却笑道:“她是为情而死,死得其所。”

    凌清越不解,还以为妖主说出此话是为推脱。

    妖主又道:“她认定言昭为杀夫仇人,死在言昭手中,自是为情而死。再者,她甘愿赴死,算得上死得其所。”

    凌清越缓缓摇头:“为情而死……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,值得吗?”

    妖主嗤笑:“你竟仍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都说你生来有慧根,心性剔透如冰雪。谁知到头来,竟连这么浅显的东西都悟不透。”

    凌清越自他的嘲讽中,听出些端倪来:“你很了解我?”

    妖主一怔,旋即否认。

    凌清越自是不信:“藏头露尾,实非君子所为。”

    妖主猝然箍住他的面颊,不知为何,竟恼羞成怒:“君子?”

    凌清越冷用眸光一寸寸打量。

    梼杌面具下,只露出鼻尖与薄唇,似乎有那么几分眼熟,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言昭破门而入——

    “放开他!”

    凌清越被绳索反绑,绳上隐约缠绕着一圈黑雾,一看便知乃是妖法所为。

    妖主箍住他脖颈,乌金护指闪现寒光:“我若不放,你又能如何?”

    言昭眼见凌清越受制,不敢轻举妄动,愤然怒视妖主:“你若敢动他,哪怕上天入地,我誓要取你首级。”

    妖主眸中骤现妖纹,剑拔弩张:“就凭你?”